跑道内打篮球的少年们已经走了七七八八,宋暖暖跌坐在原地,嘶吼,痛苦。
我真觉得她有那个大病。
眼瞎得厉害,居然认为江鹭心里最重要的人是我。
或许我眼里的嘲讽太过明显,她苦笑:“你可能不信,你知道你走后江鹭是怎么过的吗?”
“我没兴趣知道。”
“乔慕,他爱的一直是你,他其实特别后悔……”
“我说了我没兴趣知道!”我最后一次警告了宋暖暖:“不要再来浪费我的时间了。”
“我没空陪你们纠缠在感情的烂事儿里。”
我要回去刷题了。
……
日子一天天过,高考也越来越近,
某天,我桌子上出现了一本很工整的数学笔记,尤其是针对我的易错点,拿红笔标出来讲得很详细。
本子没有署名,但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属于江鹭的字迹。
笔记本里还附带着全国很多高校服装设计专业的录取线,综合大学排名,报录比,包括单科最低要考多少分。
江鹭知道我不要他的东西,就把笔记转托我妈交给我。
我妈一个劲儿地夸他有心,考前一周两家父母特地凑一起吃了顿饭,给我们加油。
这晚,江鹭的表弟也来了。
十七岁的何渡,戴银色耳钉,一头银发嚣张至极。
见到他的一瞬我几乎落下泪来。
我难产的那个晚上,打不通江鹭电话,是何渡把我送到医院。
他也是我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的人。
这顿饭吃得我心不在焉,席间,江鹭妈妈对我不留在首都念大学的事很遗憾,他本想让江鹭多多照顾我。
话音落,何渡开口:“我的志愿会报在乔慕姐的城市。”
“我照顾她啊。”
桀骜的少年背靠在椅子上,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,眸光热烈清亮。
那样子,像极了上辈子他对我说:“乔慕,我见不得你受委屈。”
江鹭是最先放下筷子的,也不管大人们在场,冲着何渡火药味十足:“你们很熟吗?”
饭桌上热闹的氛围一下子冷了,江鹭不怎么喜欢这个表弟几乎是家族尽人皆知的事。
在他眼里,何渡行事乖张,叛逆,不合规矩,跟他这种完美主义做派的人截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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